葱意盎然

良知出走,逻辑辞世

【双书记衍生】牢狱之灾 1(程李,李爹爹年轻时候入狱梗)

【哎,叹气……再来一个坑……这篇文我存了一点点。。。所以应该不会一下子发完……大家看吗??? @丸子 




1、

李玉堂代替兄长入狱的那天窗外阴雨连绵,他长得高瘦羸弱,不发一语任人推搡。程士高有些看不下去,他截住牢头的手跟对方说:“这是个什么人,你就敢这样跟他动手?”

“什么人,”牢头冷笑,“他是个要被拖出去砍头的人!”

程士高转向那个不发一语的家伙,上上下下地打量——程士高入狱已有段时间,他早些时候在码头上参与ge命活动才被朝廷通缉抓了进来,他对ge命并没有那么纯粹崇高的热情,只是因为出身穷苦,而想借此翻身,所以被抓进监牢之后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并不学留洋回来的有志之士那样绝食,或者慷慨激昂。恰恰相反,他与几个牢头混得相当熟络,甚至到了能够称兄道弟的地步——牢头看程士高拿眼睛仔仔细细盯着对方打量,就像把对方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扒拉干净一样。

牢头心里敞亮,跟程士高笑起来:“要么,我把他放你那间?”

那个高瘦的新人似乎是听懂了自己的命运,他慢慢依靠在墙壁上,双手拢在袖口死死攥紧,唯有那双眼睛谁也不看,只抬头望向天花板——那里黑洞洞什么也没有。

程士高抓了一把自己吃剩下的瓜子,递给牢头。

牢头脸上笑容更加荡漾,“你悠着点儿来,瞧他那副身子板经不起折腾,明天大人还要提审,可别给你一晚上玩儿死了,我不好交差。”

始终沉默着的新人终于往他们这边投过来一瞥,程士高顺着那个方向看回去,看见对方的眼睛里有种死灰一般的无可奈何,他朝这个新人走过去,对方忽而手足无措地扭开了脸,程士高摸索着钻进他的袖子里,找到了那双凉冰冰的骨骼修长的手——程士高抚摸着他,感受到这位新人在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给吓的,但总之,那人绷紧了全身的力气,跟程士高拧着劲不肯就范。

牢头在两个人身后笑得十分嘹亮,“你让他叫得响一点儿,给我们也听听!”

程士高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他朝牢头转过脸来,“干嘛干嘛——我办个事,你们还要围观,恶心不恶心——”

“你都不嫌他恶心,我们哥几个怕什么?”

 

窗外连绵的阴雨忽然吹进牢房,在头顶不足手掌宽的窗户里洒进冷雨,掉在了程士高肩膀上,那个牢头衣着单薄,被吹的打了个冷颤,他缩起脖子跟程士高嚷嚷:“你自己慢慢享受吧,我要回去喝碗酒暖暖身体了!”

程士高还攥着那一双手掌,直勾勾盯着新犯人的脸颊和耳朵尖,却头也不回地跟牢头说道:“给我也带点儿过来——”

“你还用得着借酒壮胆啊?”

程士高半真半假地骂牢头,“你懂个屁——不是想看吗,那就给两口酒。”

 

等牢头走远,这个被程士高扣着抚摸了半晌的新犯人终于像是有了点人气,他牙齿咬得咯咯响,腾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把程士高死命往外推——程士高是在码头上做苦力的出身,哪是他一个瘦弱病公子能推动的,很快,他另一只手也被程士高抓住摁在了墙上。

“你不喜欢我摸你的手,”程士高的声音里有种毫无廉耻的笑意,“那你喜欢我摸你什么地方?”

新犯人涨红着脸不看他,因为挣动太过用力,修长苍白的颈侧显露出深色跳动的脉搏,像一株被摧残过后的树苗。程士高凑过去,看见那个新犯人猛地朝这边回头,张开牙齿就准备咬人,那架势非要从程士高身上撕开一条冒血的伤口才算完。程士高竖起一条膝盖顶进对方的大腿中间,严丝合缝地抵着对方的裆胯——

“别闹了,”他用上发狠的力气上下碾动,眼见到对方极其痛苦地抿住嘴,这才停下:“总要做个样子给他们看看——你配合我叫喊两声,今晚就会过得很快。”

对方哪儿肯听他的。

于是程士高再次发狠,他用缓慢、酷刑一般的揉按,迫使这位新人连呼吸都疼得一滞,那条嫩生生的脖子最大程度地仰了起来,艰难地喘着气,有一丝颤巍巍的抽泣感,仿佛是带上了哭腔,他挣扎地越发激励,可不再是像刚才那样充满傲气,而是给疼得——程士高给他上刑一样地折磨他,蹂躏他身体最不堪受用的部位,他本能地想要逃脱。

只是程士高的气力太大,无论他如何挣扎都还是给牢牢摁在原处。

他既不肯哀求又不肯就范,只能沉默地受着难,吃着苦,眼睛里很快蒙上一层亮晶晶的水汽,大大地睁着,不让眼泪落下来——这地方不会有人心疼他,他能可怜给谁看?

其实从来就没人心疼过他,否则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当日他大哥兴办机械厂,投资ge命,原想ge命成功之后可以赚上一大笔钱财与声誉;李玉堂那时候就反对过,跟他大哥分析利弊:朝廷现在气数未尽,你这样铤而走险,弄不好要把大家都折进去。然而家里人听他大哥的——要成就事业,总得胆子大一些才好,李玉堂自认这点比不过,他从小就老实惯了,跟在大哥后面当一个影子,所以这次突然说出了反对的意见,谁也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再后来果然出了问题。

朝廷上说他们李家私通革命党,要拿人下狱。李玉堂的三弟李玉庵早就不在家里,大哥为躲避祸事不得已远走南洋——登船那天官府带人砸烂了李家,三兄弟的老父为保住长子的性命,只得先把李玉堂推到了前头,本想先熬过这一劫,等老大在海外安定下来以后,再想办法救李玉堂出狱。

可牢里哪是人过的日子,进了这种地方,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李玉堂仁孝,不愿意老父亲痛失长子,于是他一声不吭地顶了大哥的罪——好在朝廷并非真要审案,因此既然李家一口咬定,说抓来的人是大儿子,那便是大儿子吧。

 

不一会儿,牢头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程士高低声警告李玉堂:“你不配合我,等一下被他们拖出去,那滋味可就没现在这么仁慈了——”

李玉堂低下头看他,那双眼睛里的水雾尚未褪尽,犹如蓄了一捧光亮。

“我可见过,”程士高连哄带骗地吓唬他,“你想想看,被六七个大男人摁着,一个接一个——”

程士高意有所指地顿了顿,不出意外地看见面前这位新犯人眼神泛起活络,睫毛颤抖着忽闪了一下,那副样子还残留着硬骨气,但傲气确实是没了,只是可怜。程士高忽然亲在他眼角,李玉堂打了个哆嗦就往旁边躲闪,而牢头的脚步声接近,程士高不动声色地待在原地——李玉堂抿着嘴,终于勉为其难地不再拼命挣扎,他缓慢又痛苦地倒回去,任由程士高摁着亲吻他。

 

“没酒了,”牢头扯着嗓子跟程士高说,“就剩下这么一点,你凑活凑活吧。”

程士高用膝盖和一只手摁着李玉堂,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接酒碗,他警告性地瞪了一眼那个刚刚不听话的新人,再瞥了一眼酒碗——果然没剩下多少,堪堪遮住碗底肮脏的残渣,程士高稍稍一皱眉,到底还是仰头一口。

李玉堂大约是信了程士高的话,这会儿盯着程士高喝酒,不挣扎也不出声,一双沉稳水润的眼睛里泛着光——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程士高喝了那一口酒,却忽然凑了上来,一下子亲在李玉堂嘴上——李玉堂没有防备,给他吓了一跳,等再想起要咬程士高的时候已然晚了。程士高含着那一口酒,拿舌尖儿顶开对方的牙齿,嘴对嘴地给李玉堂灌了下去。

李玉堂气息不稳,这一口酒有大半都呛进了气管,他咳得弯下腰,一声接着一声的不停,眼前都跟着模糊不清。突然有个人出其不意地伸手揽到他膝盖上,一用力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李玉堂还以为程士高预言成真,挣动得更加剧烈,而牢头猥琐的笑声却不在近处,只听见程士高不耐烦地笑着说:“看够了吧。看够了就回去——”

“就这个?!”牢头显然意犹未尽。

程士高把李玉堂往地上一扔,摔得李玉堂两眼发黑,几乎当场背过气去——程士高紧跟着压上来,伸手去解李玉堂的衣服,李玉堂拽着自己的领口,在程士高身下勉强夹紧了膝盖,他内心升腾起一股被出卖的难过——

程士高骗他。

程士高压根就没有要住手的意思,他骗李玉堂就范,趁着自己防备降低的时候得手——可以预见的屈辱让李玉堂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无论程士高再如何折磨他,他都弯曲着腿,咬得牙龈酸痛,嘴里很快都有了血甜味。

程士高用力掰开李玉堂的手,一下子撕扯开李玉堂衣服上的扣结,用上衣裹缠住李玉堂的手腕,然后再往下,手掌挤进那两条并拢的膝盖中间——李玉堂难以挣扎,心里清楚今晚是肯定逃不过去,只是发苦——真的没有人肯帮他,也没有人会对他好;他死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死去,对于别人来说,大概都是一样的。

就在刚刚,他还以为程士高说的是真的,但是结果呢?

李玉堂侧开头,像放弃了全部希望似的闭上眼睛,他发着颤抖,咬紧了嘴不出半点声响。

这个世界从未对他温柔以待,连他亲生的父亲都能放弃他,把他扔出来抵罪,更何况是面前这个同样身陷囹圄的陌生人,李玉堂颤抖着声音深吸了口气——如果注定要他受尽屈辱而死,至少……至少他可以自己选择一种死法。

 

李玉堂是准备自尽,程士高大约早就盯着他这一步;还没等李玉堂咬到舌头,程士高一把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

“不看了不看了!”牢头忽然大叫,“操个男人——妈的,也就你们这群牢里的饿死鬼能做得出!”

程士高还摁着李玉堂,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李玉堂一举一动,防止这人再自杀一回;为了能按住李玉堂,他同样喘着粗气,李玉堂真拼起命来还是挺吓人。但他听完牢头的话,却笑起来说:“你要是能弄个女人进来,我敢说,这牢里的人能撕烂了她——”

牢头转身往外走,背对着程士高摇晃了一下手腕:“屁话,老子我他妈还想女人呢——将就将就吧!”

 

终于等到牢头走远,程士高也没有再继续,而是稍稍放松力气,从李玉堂身上迈了下去。李玉堂没能自尽成功,也没有等到程士高真的强暴他,忽然身上一轻,还有点儿迷茫地睁开了双眼——程士高站在阴影里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膝盖,伸出手在李玉堂脸颊上蹭了一下;李玉堂一时间忘了躲开,让程士高结结实实抚摸了一把。

“哭什么,”程士高啧着舌头,“两权相害取其轻——是你的屁股重要,还是你的脑袋值钱?”

李玉堂从地上坐起身,拿手掌用力擦了擦眼睛,没感到有多湿润——对面这家伙是怎么看出他哭的?

程士高在牢房的稻草堆上慢慢走近,蹲在李玉堂跟前:“你是不是姓李?”

 

程士高的脸上有种纯然的喜悦,姑且可以被称之为是兴奋。李玉堂想起牢头没跟对方通报过自己的名字,他看着程士高点了点头。程士高神情中的兴奋变得越发鲜活,整个人都像燃着的火炬,高兴得难以自持,“前两年我在码头上做工,给你们家当劳力——那时候你常去码头验货,身边跟着好几个帐房管账的先生,是不是?”

李玉堂的眼睛亮了一下:程士高说的这人,其实是他大哥;然而他们兄弟长得有几分相似,很多人都觉得俩人相差无几;只除了李玉堂没有他大哥活跃,更加比不过他大哥能说会算,所以即使同时看到他们两人,也总是大哥先被别人记住。

程士高不知道李玉堂在想什么,他兴奋地跟李玉堂继续:“那时候隔得太远,而且你又是东家,所以我们都只能远远地看着,谁也不敢靠近——现在看清楚了,原来——”程士高顿住,似乎是在斟酌措辞,半晌之后,程士高有几分难为情地说,“原来你长这样。”

其实那时候程士高也不过二十岁,刚刚那个又蛮横又狠戾的人忽然有了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青涩;李玉堂比他年长,坐在地上看着程士高——这会儿他已经基本确定程士高不会再折腾自己了,因而心里又生出来一股不合时宜的柔软。

“我长得什么样?”李玉堂轻声开口,这是他自入狱以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嗓音还有点儿反抗过后的沙哑。

程士高怔愣愣看着他,喃喃自语:“声音……也好听。”

李玉堂笑起来。如果不受屈辱,他其实比程士高要放得开,毕竟他曾经跟着大哥海外游学,再加上成过亲,哪像程士高——

李玉堂说:“以前没人跟我说起过。”

程士高大概还没回过神,他忽然说了一句四不像的诗句;李玉堂笑得更加温和,“那是形容女人的。”

话没说完,李玉堂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说不下去,稍稍低了低头,程士高再一次抚摸上李玉堂的手臂——只是这次他没有再直接去抓握李玉堂的手指,而是隔着衣服碰了碰李玉堂的手臂,意有所指地朝李玉堂抬了抬下巴:“不冷了吧?”

“嗯?”

“牢里湿冷,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御寒,喝两口酒多少会好一些,”程士高盯着李玉堂的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李玉堂意识到程士高在想什么,脸上红晕,有点儿不太舒服:“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程士高乐了:“你新来牢里就想要酒啊?”

 

说起这种直白yin禾岁的事情,程士高倒半点不感到难为情,李玉堂暗自咬牙:“酒喝多了伤肝,我不擅长喝酒。”

程士高大笑。阴沉好似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影影幢幢,勾勒着窗户外面昏沉沉的天色,仿佛与世隔绝,李玉堂瞪着他笑,说不清这人到底是龌龊还是纯粹;程士高指着四周问李玉堂:“今晚你想睡在什么地方?”

李玉堂顺着他手指的方位环顾,这地方很难看出有多少差别。

“睡在墙角会有耗子咬人,他们也要吃肉——睡在中间会有四面八方的冷风吹过来,你不习惯的话,明天肯定连骨头缝里都是酸的。”

 

李玉堂从来没在牢里睡过,事实上他从来没在地上睡过觉——在这样冰冷生硬的地面上躺着,越躺越难以入眠,程士高看他翻来覆去,知道这人是嫌硌,但眼下不是他锦衣玉食的李府,能平平安安地躺下闭会儿眼睛都是福气,他听着李玉堂久久未能睡着,忍不住开口:“你在家里成过亲吗?”

其实话问出口,程士高稍觉得有些不妥,但他忍不住好奇:对于他们那班做劳工的人来说,李府的大少爷是个高不可攀的存在,就仿佛是众人肖想却永远都难以肖想的情人。如果没有入狱这件事情,他们大概永远都不会如此近距离见到彼此;程士高一直以为那个大少爷性子急切而且能说会道——从他在每次在码头上验货就能看得出,这人说话做事一定风风火火,言辞犀利。没想到他进了狱里,居然一声不吭,无论难过还是屈辱都是强忍着,就连自尽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却还是一声不吭。

李玉堂被地面硌得难受,他怎么也睡不着,便轻声回答程士高的问题:“成过亲。”

程士高忽然不再说话。

李玉堂扭过头,看见程士高盯着房顶眼睛一眨不眨,他猛地想起今天早些时候提起自己的大哥,程士高眼睛里散发出的那样光彩,再联系牢头说这个程士高喜欢男人——李玉堂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家伙暗地里喜欢他大哥,只是不知道喜欢到了什么程度。

原本李玉堂是想要跟程士高坦白:自己不是家中长子,更不是程士高暗自仰慕的那个人。但是白天牢里的遭遇让他心有余悸,这个牢头显然是偏向程士高的,如果他在程士高面前继续假扮大哥,程士高必然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提供庇护,他也就能够在牢里过得稍微安稳一些。

这么多年以来,李玉堂头一次发觉原来假冒别人,还可以有这样的好处。

程士高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同样,李玉堂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以后的事情,可以等到以后再说——

 

李玉堂打定主意要好好利用程士高对自己大哥的感情,他想象着那个远遁南洋的兄弟,学着对方的风格说起大房的家事——李玉堂其实并不太了解兄嫂之间的感情,只是凭印象,似乎没有多么美满,自从大嫂怀孕,夫妻两人的关系有了缓和,然而大哥的全部心思都在机械厂,难免疏于感情。李玉堂把夫妻不睦的事实,不显山不露水地透露给程士高,然后观察程士高的反应,果然,对方的心情有了起色。

李玉堂放下心,渐渐有了睡意。

朦朦胧胧将睡未睡的时候,他翻了个身,朝向程士高这一边:“曹家的亲,他也不喜欢……就推给了我……”

李玉堂一句话说到一半,声音低下去,程士高诧异地撑起一点身体,借着外面黯淡的月光,注意到李玉堂安静地闭着双眼,呼吸均匀流畅,显然是困到极点已经睡着了。

有个事情他没说清楚:曹家的亲,到底谁不喜欢?后来又推给谁了?

 

其实如果这个问题深究下去,程士高就能够发现端倪,但是李玉堂睡熟,他不可能把对方摇醒问个究竟:谁都知道,李家是有三位公子的。老大很有本事,把李家撑得门庭广大;老三不学无术,整日吃喝嫖赌,险些把家底都输光;至于说老二——老二是好的,谁都说得出;可老二究竟好在什么地方,谁也说不上来。

总之就是不错。

隔天睡醒,李玉堂硌得身上发青发紫,模模糊糊间他感觉到程士高搂着李玉堂的肩膀,把李玉堂往程士高自己的位置揽了揽;李玉堂不知道他是准备干什么,心里还有一丝疑虑,然而紧跟着,他听见身后啮齿动物啃咬稻草的悉悉索索声——原来程士高是给他赶老鼠的。

监狱里鼠患猖獗,被咬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天色将亮时分,李玉堂已经几乎完全缩到了程士高的怀抱里——那样温柔顺从的感觉,跟他白天要搏命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能让程士高幸福得差点儿掉下泪来:做了那么多年的白日梦,忽然有一天成了真的,那个李家的大少爷,此刻就在自己怀里,温暖又柔软,如果刨除周围的环境因素,程士高能把这地方称作是人间仙境。

程士高虚环着李玉堂,隔空拍打摇晃他。

直到天亮李玉堂将要睡醒,他才把胳膊从李玉堂的脑袋底下抽出,坐起身舒展一下。



【双书记衍生】牢狱之灾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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