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意盎然

良知出走,逻辑辞世

坠落 01【双书记】

卧槽甜的!!!!!

Mick_Schumi!:

1. OOC预警!

2. 用了变相的soulmate梗,AO3上看来的,希望没有撞!不知道算不算AU。

3. 达康当上省长了,余粮还是副省长,大家都是好干部,都没有历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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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结算不上什么稀奇事物,可纵是李达康这般见惯风雨的人物也料不出,第一次结合的收场已堪称惨烈,他还能倒霉到碰上自己的第二个伴侣。


最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人叫高育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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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现


“一生之结”,简称生结。这个东西,听着浪漫,实则平凡之至。


要说稀少,并非不可以,许多人也总把它当成新奇事物来看。但非得说它常见,也不算夸张。要么是周遭的伙伴,要么就是朋友的朋友,至少大家基本都认识或听说过那么一个有生结的人。非要统计,人口的百分之五算是合理的数目,虽然因为地方不同略有些变化,但总的来说大概没错的。


这些李达康都知道,上大学那会儿为了搞清楚这档子事,读这方面的文献读得不少。


已经有报告证实,即使有的人自带“一生之结”,对其存在也会浑然不知,还以为就是热烈的爱情带出的一段异常稳定和谐的关系。当然,大多数人还是对其有所耳闻的——总有些征兆帮你判断——在开始接触的头几个月里尤其明显。但不管小说、电影和媒体报导里如何大肆渲染关于这类关系的浪漫幻想,“生结”之爱并不会让你突然拥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能力:像是心电感应,或是对方一死你也活不成一类的说法,也就是没有经历过的旁观者的无端意淫罢了。


李达康对这些感觉都是再熟悉不过,因为他经历过一段这样的关系,然后给吹了。


“一生之结”这个名字最不恰当的地方,自然莫过于“一生”二字。在李达康少不经事、爱得不能自已的年岁,他竟让自己信了它。当然,这从始自终都是一场无期之约。海市蜃楼垫起的理想爱情,转瞬就要破的,但为了让它破得晚一些、碎得不那么彻底所付出的种种努力,竟是更让人心力交瘁。李达康就这样知道了“一生之结”是什么,更清楚作为一段断头绳是什么感受。


他哪里想得到,噩运女神再一次眷顾了他,推着要他系上一段新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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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省之长,在京州工作有好也有坏。这儿不是林城,没有百顷的荷花千亩的玫瑰,没有可以随意骑行放飞心情的环城公路,要说环境,的确是差些,但说到底,这对他而言倒也没太大差别。京州毕竟是京州,再怎么也是个省会,自然纯净的气息算缺乏,繁华热闹的去处肯定少不了。视察的时候看到这个百货、那个商场,都是人流涌动,涌来涌去满眼都是流动的GDP,而且文化活动也丰富,像上一次举办的什么宋词朗诵会,朗诵者一水儿的知名演员,虽然认出来的只有凯丽,本以为会曲高和寡,但省委会堂这么大的场地都爆满,可见群众热情之高涨,那天从省委大院出来都堵车呢……


省委大院……


省委……


唉……


再繁华又怎样,有个高育良又怎样。京州还是京州。在他的记忆中,这座城是玫红色的日落和雨打窗沿的轻声,有旧书故纸的尘息和茵茵绿草的承托。只是每次回想起这一切,都哽着绝对的苦痛和绝望,让他精疲力竭。所以他宁愿不去想。说他冷也好,硬也罢,随他们议论什么,他还是好好过他的。


或许唯一一个不那么真实得让人发虚的地方就是省委大院了吧,也算他幸运,在当上京州市委书记之前基本没怎么去过。当秘书那会儿,赵立春不喜欢省委的房子,嫌潮,对关节不好,愣是在外面寻了个住处。轮上开会,就在大楼的办公室里,就算是接人,到了大院门口也基本都在车里等。他李达康这个性子,根本就没留过意,哪晓得领导家里长什么样,现在看来反倒成了种慰籍,在工作之余至少还给他留了个去处,能让他躲躲自己。


对工作,他还是感激大过一切的。尽管这算得上是他万种不幸的根源,但这基本也是他所有人生价值唯一的衡量标准。每当他稍微闲下来一点,心脏就开始不自主地发慌,所以他要工作,要更多地工作,要没日没夜地工作。京州市规划图已然换成了汉东省的,格局更大,要了解的情况也更多,但他巴不得挑副更重的担子,如果可以,他真想向孙连城问问太空的奥义。宇宙怕是过于浩渺了些,但把银河系交给他打理,尽可以放心的。只有看到桌上各种该他过目不该他过目的文件堆成了山,他才能稍稍安心些。工作不会评判他,工作是一视同仁的,他尽可以埋首于工作中,这样他就不会去想。


“省长,这是下周汉东大学80周年庆的演讲稿,”是小金,“请您过目,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


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就开始下意识地忖度起省委和他的母校——汉东大学间的路程。他是要横穿整座校园才能到会厅的,应该是这样的,而且就算非要绕路走,他也知道它就在那儿,离省委不到一里路。


汉东大学,他和欧阳相遇的地方。


有些时候,他确实觉得回到京州是一个可怕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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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直在调整适应的。伤口被撕扯得频繁,痛感也就变成了再平常不过的同伴,而当新的经历开始遮覆旧忆,这痛甚至可以说是淡化了一些。


因为某次不尽人意的亲民活动,润业路成了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全省直播的摄像机前摔下自行车的见证地,而不是有时周末起晚了,和欧阳吃早饭的去处。当市委书记时的各种视察,让他全城地跑,现在成了省长还是有事没事喜欢这察那察,了解民生民情。茂悦商城里的20米大扶梯,他每多看一次,似乎欧阳的影子就愈薄些。


省长啊,省长好,至少他身体里终于开始有些自在的游丝了,至少他的思绪不会随随便便游荡到“昔日”这一栏了。这应该就是他看医生时,他们口口声声说着的“最终总是能跨过这道坎”吧。反正他觉得他跨过去了——在林城时浇头而来的空虚感、苦闷拢起的灰雾似乎都远了些,而刚回到京州时那种心身俱疲的状态也慢慢在褪去。他现在能有其他感受了。骄傲、热望、好奇、失意、恼怒、忧愁,这都是在他无心注意时偷偷溜走的情绪,现在却皆以千骑万乘之态向他涌来,让他有些生生招架不住。


若一切仅仅是这样倒也很好的,至少他觉得好得很。他觉得也应该就是这样了,直到有一天,高育良的手无意拂过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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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喜欢双书记,不好意思白吃这么多粮,实在忍不住就……从小到大一碰到记叙文就给跪的我给自己挖了个这么大的坑也是不容易,大纲没有,情节也还没想透,写多少算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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