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意盎然

良知出走,逻辑辞世

【高李】暴雨

车震车震!!!!

二级楼梯:

我发现好久没带双书记玩了……
初心不能忘!


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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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台风影响,汉东各地出现强降雨。


两位书记刚刚从吕州离开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李达康刚从县城开出来,就迷路了。高育良说:“我提醒过你在第二个红绿灯右拐的。”
李达康是能短时间内看明白整套汉东地市图的人,但是放他出去走,拿着导航他都不会用。高育良讥笑他只知纸上谈兵。李达康抻着脖子看路标,嘴里不服输道:“放在十年以前,老子闭着眼也能把车开出去。”


那会儿他还是吕州的市长,天天在下面跑,能不熟悉吗。现在倒也不是记性跟不上了,是他调走以后,继任的领导来拆拆盖盖的,好多地标没有了。他十年前的记忆便成了黑白照片样印在脑子里,模样还算清晰,可除去留个念想,就再没用了。
他也没吹,兜兜转转的,居然重回了原路。高育良又叨叨上了:“看清楚,第二个第二个。”


这会儿天晴空万里的。俩人开着车里广播,听着汉东台对昨天暴雨的播报。
“受台风影响,汉东各地出现不同程度的降水过程。截至下午三点半,全省平均降水xx毫升。xx区xx镇等区域降雨较多……一些乡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洪涝灾害。”


“别走神,别又开过了。”高育良敲敲仪表盘。
“我精神集中着呢!你一吵我比较容易走神。”李达康反驳着,车继续开,平平安安驶上山路。




远远的天空是一片墨色。
高育良隔着车窗打量着远方。“达康,你看那边。”


李达康也看见了。
“抓紧上高速,别让大雨堵道上。”他说。一脚油门。


“急什么?”高育良说,“那边走就是雨区,肯定得下,躲不过去的。停停,我抽根烟。”
李达康靠边停车,两人一起走下去,各自点上烟来吞云吐雾。



车里开着空调吹得人胳膊都是冷的。一下车闷得发慌,高育良的眼镜蒙上了层雾,就先摘了踹进兜里。李达康让烟熏得头上出了点汗。
俩人不约而同地想速战速决回到车上,只是还得开几小时,抽烟比较提神。


“东边日出西边雨。”高育良说。
他念半句的时候就喜欢让人接他后半句,可是李达康不接,随手把烟头在道边碎石上碾了,拍拍手往车上走。


“等等。”高育良叫住他,戴上眼镜,给他拂去衣上的烟灰。他拿出块手帕来,把李达康额上的汗抹了。“吹空调感冒。换我开吧,你先歇着。”
李达康就转身去了副驾驶。




“险情就是命令。灾情发生后,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市级主要领导带队分赴一线抗洪抢险。……”
李达康皱皱眉,问:“哪儿险情了?”


高育良发动起车子,不搭理他,实力示范一个司机开车时的应有状态。




这一阵儿他们头顶阴了一片。


“老高快点开快点开!要下了!”
李达康刚说完,噼里啪啦的一片就在车前窗上炸了,跟战争片里遭人偷袭的场景一样。
简直迷之乌鸦嘴属性。


高育良打开雨刮器,频率调到最大,哗哗哗哗一刻不停地刮着水,看着感觉雨刮器疯了似的。
听声音就知道雨量不小,而且据高育良观察,那雨点啊,哪是雨点,砸在车玻璃上绽开,直径都赶上他种的佛座莲了。


“这是下雨啊!这是倒水呢吧!”李达康扯着嗓子说。外头声儿太大了。


高育良顶着雨继续开,没走多久,出了雨区,晴了。地面上一点水也没有,干的。


“就那一阵。过了就好了。”他说。


李达康没忍住伸手过去在方向盘边上拍了一下,喷点玻璃水把车窗洗洗。车厢里顿时一股玻璃水的清新脱俗的味道。
他剥了个小糖果给高育良。高育良一低头含在嘴里。




“市委主要领导每到一处,都深入到田间地头、村街巷道、居民家中,实地察看受灾情况,安排落实救助政策,鼓励大家重振信心。”


李达康难得听得安静,高育良加速,在上坡时超了个货车。李达康发现了,愤怒地谴责他把生命安全视为儿戏。高育良递过去一瓶水:“糖吃的口渴。”李达康一边谴责一边拧开,递回去。高育良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继续我行我素,为对得起达康同志给自己扣的帽子,在弯道又超了个车。


还算顺利地上了高速。




高速有一段是从山里过,平时是大雾,这段时间是暴雨。


从走上这段路雨就没停过,只是时大时小。前方的车后轮带起雪白的水花,远看着真担得上“绝尘而去”四字。可是近了便被挡住视线,再加上水帘,看什么都白茫茫的。


不用李达康说,高育良便打了黄闪,将车开到应急车道上停了。
两人感慨雨大,等待雨小。




渐渐势头果然小了,可是单拿出来看雨量也十分惊人,只是从泼水变成了浇水,感觉温柔些。可是走了没有十里地,雨又大到看不见,李达康便嚷嚷停车,高育良默默捡了个高架桥,在下面停了。


“算了,不用急着回去。”李达康说。


他看着地上水流成河,足有五六公分深的样子,想着可能带来的各种灾害,闭上眼睛,心里一阵钝斧子劈了般的隐痛。
作为一个不常有情感的人,他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上学的时候,有一次走过一家饭店后门,看见铁笼子里许多肥壮鸽子,把喙探出来啄着地上的泥土。他当时觉得它们好可怜,又没有办法救它们,心里就好痛。


雨小了,他们再次启程。




第三次被迫停在应急车道上,两人对望一眼,无奈又不甘。


“不急不急。”高育良安慰他说。
李达康听不到他的声音。他被雨声震得有些耳鸣。


高育良关上雨刮器和广播。他们静静坐在那里,听雨滴对车窗的凿击。
这一刻他们与世界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隔离。


两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高育良轻触李达康裸露的小臂,后者因为长时间吹空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车外暴雨中依然是蒸炉似的热。
车内也下起了雨。


雨带来温度。
带来雷声。
和潮涌。


他们不用担心被人听见或看见。前窗的声音已经盖过了一切。但是他们贴在一起时,彼此的喘息声依然清晰可闻。



雨过苹汀远,云深水国遥。纤细楚宫腰,一望一魂销。






“走。”高育良擦汗。他们现在湿的像刚从外面回来。
李达康把椅子调回原来高度。


雨还是大,但是总不能一直等下去。
好在,出了山,天又好了。


“不下了。”两人一起说。
“刚才要是咬咬牙撑住早出来了。”高育良笑道。


李达康在那举着手机刷新闻。
“下高速直接开去xx县去。那儿涝的厉害咱去看看。”


“嗯。跟沙书记说了没?”
“我这就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哦。”


李达康开始打电话。李达康开始通话。高育良迅速超了一个占着快车道的货车,还朝人滴滴了几声。
“我打电话呢!”李达康捂着手机跟他做口型。


高育良一把把手机捞了去:“喂?沙书记,我和达康书记一起呢……”
神经病!李达康翻白眼。


高育良说完话直接挂了,把手机丢给他。“我是政法委书记和他汇报汇报行程哪不对么?”
“行,你都对你都对。”李达康别过头。



车开往收费站。


“喂,高育良!”李达康敲着车窗。


高育良在交费,人家小姑娘不知是不是觉着他眼熟,一个劲地盯着猛看。他们把车过去,停在路边。


“怎么了?”高育良摸起水瓶。


李达康指着来时的路,那个困住他们半天的路段,群山之中,露出一道彩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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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怕是对开车有什么执念……


今天我就是在高速上因为暴雨停了四次……而且有的桥都被冲断了差点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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