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意盎然

良知出走,逻辑辞世

【双书记衍生】双簧 前奏(高李衍生,车前奏)

【写了4K都没写到点儿上…… 这文写着真的很崩【捂脸……

【总之是一个特别没有下限的军阀X一个特别禁欲的儒商

【这篇是很不好……我还要往下写吗,后面就该上肉菜了……………………【我都不好意思说恭喜两位白玉兰奖双黄蛋【再次捂脸

 @丸子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这话写在李重甲案头,有一次李玉堂去找他,看见了那副白纸黑字的楹联。

 

黄花岗起义,一切事情消亡得很快,亲情友情爱情,每一桩每一件都砸在他的心头,如擂鼓。

 

“说来都是伤心事啊。”

李玉堂到了快四十的年纪,在那个此消彼长的社会里,是不想再参与政治了。他走在李府的花园,二太太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李玉堂像是忽然想起点儿什么,扭过头看她一眼,低声说:“你也不要再跟大房闹了——重甲到底是我大哥的儿子。”

 “我没有——”

李玉堂伸手打断她:“这话点到为止,”他说,“以前的事情,我不计较;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也多担待。”

这个女人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哎。”

 

杨柳春风拂面,疏红照影全是故人——李玉堂跟他自己的夫人说完了话,抬起头来看看天空,叹出一口气:“要是重光还在,那该有多好。”

家丁跑过来喊他一声,说:“老爷,前厅来人了。”

“谁?”

“说是姓邓。”

——邓悭,李玉堂最先想到的人就是这个名字;然而在他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脸。

 

三日期限已过,程士高却还没有找上门要钱,实在出乎李玉堂的预料。

他让家丁先把二太太送回房,自己一个人往前厅走——谁也不带,临走出小荷池塘,李玉堂还回过头来嘱咐老丁:如果二少爷回家了,就让他先去老太太屋里;前厅,谁也不许进来。

 

远远的,还没走进大门,李玉堂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果不其然。

他略微一愣神,咬一咬牙还是推开了虚掩的大门,笑容老练而沉稳:“程大帅记性真好,三日期限刚过,就找上了鄙人——还说自己姓邓?我真当是邓将军到了。”

“我不假冒邓悭,怕你不肯见我啊,”程士高原本背对门口,听见李玉堂说话,就漫不经心地转过身,他手上拎着同样一根马鞭,轻轻掂了两下——李玉堂看见那条鞭子想起三日之前发生的事,脸上没了笑意,不由自主地收紧了目光。程士高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手上,却笑了起来说:“李老板记性也不太差——你还记着呐。”

 

三天前,就是在这间前厅,程士高一言不合就跟阿四动起了手。

李玉堂坐在沙发上,看那情景护子心切,伸手替阿四一挡——程士高的鞭子就结结实实打在了他自己身上,那种火烧火燎地疼痛先是没有发作,程士高看他一眼,第二次下手就冲着李玉堂来了。

他那时候还不认识这一对儿父子,因此是下狠手。

而李玉堂是一介商贾,既没学过武术,身子骨也弱——程士高专门往他肋骨上招呼,一鞭子下去险些把这人打背过气去。

李玉堂疼得惨白着一张脸问他,你是要钱还是要李家人的命?

程士高看他捂着肋下,脸上血色全无,遍布额头细细密密的汗水,知道他是真疼,心想不至于给打断了吧——要是刚到广粤就把广州商会的会长给弄死了,以后修铁路的钱管谁去要?区肇新更不会买他的账。

好在李玉堂疼过之后见程士高不再动手打他,也就没有往后追究,只是说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你要让我想想办法。

 

时间就定到了今天。

程士高发现李玉堂还记着那顿打,两步迈过去拽住了李玉堂的胳膊:“还疼啊?我给你揉揉。”

广东初秋炎热,李玉堂身上穿得衣服也薄,程士高完全无所谓地往那天打他的地方摸过去——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肆无忌惮地摩挲着他的腰线。

李玉堂的脸色很不好看,但程士高摸索的时候手上拿的马鞭就死死顶在他的后腰,另一只手则拽着他往自己怀里拐带,李玉堂要躲就难免要躲到程士高怀里头去——他是见过不要命的,也见过不要脸的,然而像这么不要脸的,李玉堂还是第一次见。

他曾经听说过程士高在上海,穿花街过柳巷:凡是看上眼的人,不管什么身份,是不是革命党嫌疑,都敢往府里搜罗;而且暴虐,单看他打人也能感觉得出。

 

程士高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摸了一会儿,看李玉堂不动声色也不抗拒,干巴巴的半点儿烟火气也没有,自己也觉得无聊。

李玉堂等他完全放开自己,伸手理一理头发和衣衫,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当程大帅这顿饭,是不想在我这儿吃了。”

言外之意,我看你是真吃饱了撑的。

程士高也不生气,他负着手慢悠悠踱到李府前厅的实木书桌后头,在那一摞账册上轻轻抽了一鞭子,扯得书页都哗啦啦作响。李玉堂听见声音,心里头恼火地咬牙切齿,但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他说,“四百万实在太多,我出不起——机械厂棉纺厂凑一凑,先给你八十七万;剩下的,等到股东大会结束。”

程士高翻着桌子上的书页,看那上头一笔一笔的数目就觉得头疼,也看不懂。

但李玉堂言辞恳切——八十七万,够他这支队伍对付一个冬天。程士高也抬起眼睛:那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这个粤州的巨贾富商,打量得李玉堂微微侧头避开了程士高——他实在不喜欢那种眼神,就像给猎人盯上的兔子。

程士高就又绕回来了。

他绕到李玉堂背后,一拍李玉堂的肩,让李玉堂坐在了沙发上。他自己则弯下腰,凑到李玉堂耳边,用不大于耳语的音量轻轻吐气:“李老板困难,我可以理解——要不然这样,我去问问贵公子,搞不好,他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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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玉堂这一辈子将近四十年光景,用一句俗话总结,就是他不找事,事找他——而且事无好事。

当年铁山的事情过去,虽然行得凶险,棋出险着,但好歹那人打的是朝廷名号,做事也还有底线。程士高却不一样——想的、做的,全凭自己高兴,李玉堂是真惹不起他。

 

老丁在偏厅里摆好了宴,看一眼李玉堂——李玉堂不说话,倒是程士高先站起来把那位老家丁拉扯到一边:“我跟你们老爷吃顿饭,用不着府上人伺候。”

“这个——”老丁等不到李玉堂开口,犹犹豫豫地看自己家老爷。

李玉堂在程士高身后轻轻点头,算是默许。

“哎,”老丁应承着,却还是不放心,他说:“那我叫大少爷过来。”

程士高一把拉住他:“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李重甲不算李府上的人?”

李玉堂最担心他动粗,老丁已然年迈,他一看见程士高拉扯老丁,马上从凳子上站起了身,两步走到程士高身边,扣住那人的手,违心地陪着笑脸:“程大帅,我来跟他说。”

程士高一推老丁,松开了手。

李玉堂赶紧扶住老人,低声说:“谁都不要叫来——我自己在这儿,还能想个办法脱身;你找重光重甲,事情更乱——”

程士高在李玉堂身后扬起下巴,轻轻啧了啧舌头,慢悠悠抬高了声调:“我保证,这顿饭吃完,把你们李老爷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因为话里隐藏的含义,李玉堂交代老丁的那几句话没说完,又恨又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睛,挥挥手示意老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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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顿饭也并没有什么不妥,李玉堂是李府一家之主,却坐在下手。

程士高看他用手撩着袖口给自己倒酒,眼睛就直勾勾盯着他手上那颗硕大的祖母绿的戒指——这么瘦瘦长长的一根指头上带着这么个玩意儿,别说,即使是他,也觉得好看;指关节跟着他的动作起伏,隐约欲现,看得他心里毛躁躁地发痒。

李玉堂放下酒壶,一回手就让程士高给扣住了。

程士高稍稍倾斜过身子,侧着头看向李玉堂,他说:“你别嚷嚷,我单独跟你吃这顿饭,也是为了李老板好——你想想看,这时候要有人闯进来,是我难看,还是你难看?”

 

下流两个字李玉堂说不出口,但是屈辱他懂。

年少时候在梁园出入,他看见那些所谓的官商逼良为娼,也是如此。那时候他还不懂得那帮人的为难之处,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感同身受。

李玉堂一闭眼睛,咬紧了牙关,手指在程士高的抓握里攥成了拳头。

程士高就用空闲的那只手擦了擦李玉堂微微发着抖的眼睫。

李玉堂发抖是气的——程士高一碰他,他就豁然睁开了眼睛,那里头冷得像冰,又像是鼎沸的开水,如火山爆发前的征兆。

他越是怒火中烧,形容就越是镇定,他躲开程士高摸上来的手,看着程士高的眼睛笑起来说:“程大帅几房姨太太都在上海,你要是真耐不住寂寞,我让重甲带你去惠爱东路——那里有的是地方,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程士高摇头:“我不碰那种东西。”

——那朱阿娇是怎么回事。

李玉堂心下哂然,但他看破不说破,简明扼要地解释说:“也有男人。”

 

程士高攥着他手腕的力气更大了一些,几乎到了能在他腕骨上留下瘀青的地步,李玉堂疼得稍微一皱眉头,程士高的手就松开他,转而钻进他的袖口——常年带兵握枪让这人手指指尖儿上有一层老茧,他顺着李玉堂手腕内侧的皮肤搔刮;划得李玉堂身上又疼,又痒。

 

李玉堂是儒商,加上少年受私塾教育颇深,儿子成年以后他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生意和李府的兴旺上头,这辈子都没在这种私情上动过心——他想从程士高的掌控里脱身,却发现自己被攥得发麻,紧张太过,整个手臂都有种酸涩的疼痛感。

出乎李玉堂的意料,程士高笑着收回手,“我也不强人所难,你这么不情愿——那就算了。”他站起来,在李玉堂跟前低下头,用轻柔的语气说话,就好象在哄一个不肯合作的小孩,“我让人把你们家男男女女都叫过来一起吃,热闹啊。”

李玉堂猛地抬起了头,半是惊愕半是震动,他十分确定,程士高绝不会出于好心。

程士高看他一眼,直起腰,越过李玉堂就往外走。

李玉堂手足无措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把死死拽住了程士高的胳膊,“别——”

程士高挑起眉头。

李玉堂站直了一些,越是到这种时候,他就越是固执得让人感叹。他最后看一眼程士高,移开了视线,环视了一圈这座偏厅里摆放的事物:哪些是祖上传下,哪些曾经流落到外姓人手上,又有哪些是抄家的时候没落走投无路典当过,然后他不由自主地牵动一下嘴角——那神情乍看上去是个无可奈何的笑容,而再仔细看,他的目光里却没有半点亮光,仿佛言不由衷。

 

他很慢很慢松开拉扯程士高的一只手,微微发着抖,摸索向自己的领口,但是半天也不解开最上头那枚扣子——刚刚那副声色俱厉的劲头没有了,程士高靠过来:“我猜,你没刚才那么不情愿了?”他的声音低沉体贴,带着一种老道的温柔。

李玉堂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抬起眼睛,但是很快又再低垂回去:“是。”

 

那是种两样的感觉——那个处处让自己碰钉子的李玉堂固然硬气,是让程士高欣赏;但他看李玉堂回答完那一声是之后,猛然住嘴,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像是万念俱灰,如此显眼,即使程士高看不清楚,也被极大地取悦到了。

他盯着李玉堂指节修长的手,看那根食指摁在领口上,轻轻解开,然后再向下移动——

“要命。”程士高在高涨的念头里都忍不住烦躁了起来,他一手摁着李玉堂的肩,把人摁在了椅子上,跟着自己压了上去。


【双书记衍生】双簧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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